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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哈哈的對談中,我講到自己寫到這邊,會感覺自己越來越像是抱怨,或是"早知道..."的情緒又跑出來,感覺浮在水面上似的...


以前對這些事件裡,只留有一些模糊的情緒記憶,譬如只記得b又拿她的標準看我或a,我不爽、我懶得理她...而透過書寫,我可以分析出自己真的很容易落入夾心餅乾的情境(而不自覺)、帶來的後果、或是對我的影響,譬如對我好嗎?我有改善任何事嗎?但這也都是"已經"發生的事情,我只能讓自己在未來碰到夾心餅乾情境時,也許會比較警覺。但當下的我,並沒有辦法靠這樣的方法恢復或得到安慰...


哈哈:回頭想自己,譬如為什麼反覆的讓自己掉入同樣的模式,就代表自己在這樣的模式裡有好處。


我:我沒想過好處呢,我有時候只是會為了朋友不平、想出頭...


哈哈:然後呢?你得到甚麼?


我:我已經在上一篇回答了自己,a並沒有因為我替他講話而漂白(b依然覺得他是小氣的人)、a也無從得知我在b前面幫他出頭(因為我不想讓a知道b又在抱怨他)、反而我選邊讓b不爽...等等。


哈哈:那你自己呢?


我:對了!如果我能擺平這樣的問題,我就覺得我很棒!很有智慧。


哈哈:終於有講到一點"自己"。在之前你還是在停在分析事件,這是最表面的,而且你花了很多篇幅檢查結果、如果是這樣就會容易落入"早知道",對於原因蓋棺論定。但你常常在兩人間為難就是很妙的事情,為何你會讓自己落入那樣的難?你能夠理解那時候的你發生什麼事嗎?

 

你好強,從很多地方你希望自己能夠被歸類成強者或是別人覺得你很棒,為何會有這種期待?如果沒有這些會變成什麼?當你太想讓某部分的你不要出來,反而時間一久就會失去控制而爆開,馬上就用用全有全無的方式去面對現況。


我覺得,你對跟他們之間的關係有許多後悔、自責,但是要怎樣才能放過自己?


我:我必須要靠很多別的理由來說服自己,其實大腦是知道的,但當下如果理智無法戰勝感性的時候,我會沒辦法一直武裝自己,最後陷在非常低潮的狀況。


哈哈:一再的鞭打自己,會讓你有怎樣的感受?你需要別的理由,就是你覺得自己"翻臉"做錯了,先"認錯",但真的只是這樣嗎?要不要看你翻臉的原因,是究竟發生什麼事?也可以再去看看,為何你看事情總是只看對錯因果。就算不談這關係,其實你在看自己的設計表現時,也是對自己的成品再老師前面呈現結果如何,又是結果。

過程呢?對自己在過程中的辛苦,你看你在ab間多麼糾結,難受,看到這樣的自己會心疼嗎?因為他人,而就覺得自己不應該不好?所有事件發生到最後把歸因到自己身上?如果老師對目前自己的設計否定或是懷疑,會委屈嗎?


我:這是我人生一直以來的壞習慣,我在寫小時候的時候就有注意。很多事我一直以來就事論結果。


哈哈:出現了。"壞"習慣,為何又開始評價自己"壞",每件事情都有好壞嗎?這麼辛苦幹嘛?如果每件事情都要評論應該或不應該,或好或壞,都是自己的某種狀態。講到"我應該"或是"我不應該",就是對自己有期待在,如此,對他人也會期待。這時候要思考,自己或是他人真的做得到嗎?好或壞也是,忙著打分數很累吧?評價自己與他人是很辛苦的事。


我:恩,我很清楚很多事情會變這樣,不一定都是我的責任,而常常都是跟累積很久的不滿有關,但不管如何,後來如果沒用好的或有智慧的方式處理,譬如"應該要忍"但我沒忍住,我就會很自責。


哈哈:回頭去看你的文本,都是事件與自責,講了好多事件,但是"你自己"經常性不見,從你傾向順著別人講話、很少為自己發聲,就知道你是如何的苛刻自己(我:失去自我,到最極致的扭曲就是無法面對自己的問題、把錯分散在別人身上)。然後"不一定都是我的錯或責任",你又陷入對錯思考了,如果你一直想著對錯,才需要忍;如果真的是一段愛的關係,不需要忍就會自然包容,也不會有這麼多背後的批評或是數落。奠基在喜歡這個人的話,自然會跨過對錯。


然後內在的自己沒辦法流暢表達的時候,內在的扭曲就會表現在外顯行為上。譬如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會選擇"全有全無"的方式來處理事情?


我:依據以前的經驗,跟好友或父母吵再兇,我們都會和好,我可能下意識把這個後果帶進來, 反正都能和好(但小時候跟家庭其實沒辦法完全和好)。哈哈:這有可能是部分的原因。


有些事件,我的直覺不是應該或不應該,譬如我對b很多評斷人事物的方式,我最強烈的是覺得不舒服,因為我沒阻礙她、她卻針對我的行為、我的朋友評斷。如果不妨礙我、是講不關我事的第三者,我通常是懶得管閒事的。


哈哈:因為她覺得"你或你朋友應該怎樣怎樣",她用她的應該框你,而你感受到了。所以你的不舒服是,她拿"她的應該"框你,而你不想被框、卻覺得在那樣的場合裡應該被框、或漠視那個框。

但是你事後常覺得,"自己好像被框了"或"應該要忍耐那個誆",但因為不甘願,而會抱怨,為什麼?像常常你跟a、b的關係,你會順著b不就是你選擇你"想被她框"? 但之後回想又會不自在,對吧!可見得,有個這樣人面廣能力強的朋友對你來說多重要,或被劃分為一國多重要,為何這些這麼重要?(我:接下來可以想的功課。)


很多時候,事情落入是非對錯就完了,你跟a就是如此,只論是非就會忘記情分囉。而且我們能夠否認過去的感情嗎?很難的。但是,往往大家在爭個你死我活時,都會忘記這些。


我在現在的辦公室,前些時候又再次經歷了夾心餅乾事件,兩個同事不合,兩邊都私下找我訴說對方的不是,我當然有自己的是非感,一定有我偏向的一邊。但是,我直接回他們說"這樣我很不舒服, 因為我無權選邊站。"我不選邊站,也表達清楚我的立場,我依然可以跟他們很好,但好的方式不是透過幫腔然後說話要謹慎,隨便的言行,都會影響彼此或第三者,沒有人有權評論別人是對或錯


小結:整頓並且面對自己困境和軟弱,是無止盡的一件事啊,這次又得到很多需要思考的問號。



 

 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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